商君列传原文及翻译重点字词_商君列传原文及翻译_热头条

• 2023-05-15 17:59:12 来源：互联网

1、作者：司马迁王淑艳 译注【说明】在这篇列传里，主要记述了商鞅事秦变法革新、功过得失以及卒受恶名于秦的史实，倾注了太史公对其刻薄少恩所持的批评态度。

2、然而，商鞅变法却是我国历史上成功的一例。

3、孝公当政，已进入七雄争霸的战国时期，周室衰微，诸侯相互攻伐，斗争异常激烈，谁想立于不败之地，谁就得寻求自强的途径。

【资料图】

4、商鞅就是顺应历史的潮流，三见孝公，说以强国之术，使孝公“不自知厀之前于席，语数日不厌。

5、”君臣默契，奠定了变法成功的基础。

6、记述变法的矛盾冲突是本文一大特点。

7、变法未行，就遭到守旧派的公然反对。

8、商鞅与甘龙、杜挚面对面的斗争，其焦点就集中在“法古”、“循礼”还是“治世不一道、便国不法古”的冲突上；变法实行，众皆哗然，“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”。

9、商鞅却立木悬赏，取信于民；刑太子师，以肃其法。

10、变法十年，“秦民大悦”，“家给人足”“民勇于公战、怯于私斗”，国家日益强盛。

11、率师包围安邑，俘魏公子卬，迫使魏国割地迁都，亦是变法极富成效的佐证。

12、他悲剧的结局乃是与守旧派斗争的延续。

13、与赵良一席谈话，其祸已萌，但商鞅终未采纳赵良言，受制于自己的变法，作茧自缚，以至车裂族灭，并非偶然。

14、从章法结构上看，前有蓄势，后有照应，通篇以变法作骨。

15、始言商鞅“好刑名法术之学”，为变法作了辅垫；继而“鞅欲变法”，导出革新与守旧的斗争；“卒定变法之令”，具体记载了新法的内容；“于是太子犯法”，刑黥太子师傅、以严法令；而终以“嗟乎，为法之敝一至此”。

16、材料取舍紧紧围绕变法之骨，使得骨坚而肉丰、血脉贯通而主题突出。

17、《商君列传》乃历史实录，当是不言而喻的。

18、而强烈的文学色彩特别是适当的小说因素，更突出了这篇记载的本质真实。

19、本文调动了夸张、比照、对偶、排比、形容、描写等多种文学手段，析理透辟、深刻，语言生动形象。

20、而这些文学手段多着眼于人物精神世界的刻画和细节的描写，使人物更为丰满、灵动、传神，而又不失历史的真实。

21、商君逃难一节，《战国策》并没记载。

22、恐怕是出于太史公的虚构，这一细节显然又是后世小说创作中的“误会法”，运用误会，生发矛盾，引起戏剧性效果。

23、这类细节不仅不伤害历史的真实，而且使历史人物、历史事件的本质彰明、突出，增强了历史感，从而给人以更生动、更形象、更深刻的印记。

24、商君，是卫国国君姬妾生的公子。

25、名鞅，姓公孙，他的祖先本来姓姬。

26、公孙鞅年轻时就喜欢刑名法术之学，侍奉魏国国相公叔座做了中庶子。

27、公叔座知道他贤能，还没来得及向魏王推荐。

28、正赶上公叔座得了病，魏惠王亲自去看望他，说：“你的病倘有不测，国家将怎么办呢？”公叔座回答说：“我的中庶子公孙鞅，虽然年轻，却有奇才，希望大王能把国政全部交给他，由他去治理。

29、”魏惠王听后默默无言。

30、当魏惠王将要离开时，公叔座屏退左右随侍人员，说：“大王假如不任用公孙鞅，就一定要杀掉他，不要让他走出国境。

31、”魏王答应了他的要求就离去了。

32、公叔座召来公孙鞅，道歉说：“刚才大王询问能够出任国相的人，我推荐了你。

33、看大王的神情不会同意我的建议。

34、我当先忠于君后考虑臣的立场，因而劝大王假如不任用公孙鞅，就该杀掉他。

35、大王答应了我的请求。

36、你赶快离开吧，不快走马上就要被擒。

37、”公孙鞅说：“大王既然不能听您的话任用我，又怎么能听您的话来杀我呢？”终于没有离开魏国。

38、惠王离开后，对随侍人员说：“公叔座的病很严重，真叫人伤心啊，他想要我把国政全部交给公孙鞅掌管，难道不是糊涂了吗？”公叔座死后不久，公孙鞅听说秦孝公下令在全国寻访有才能的人，要重整秦穆公时代的霸业，向东收复失地，他就西去秦国，依靠孝公的宠臣姓景的太监求见孝公。

39、孝公召见卫鞅，让他说了很长时间的国家大事，孝公一边听一边打瞌睡，一点也听不进去。

40、事后孝公迁怒景监说：“你的客人是大言欺人的家伙，这种人怎么能任用呢！”景监又用孝公的话责备卫鞅。

41、卫鞅说：“我用尧、舜治国的方法劝说大王，他的心志不能领会。

42、”过了几天，景监又请求孝公召见卫鞅。

43、卫鞅再见孝公时，把治国之道说的淋漓尽致，可是还合不上孝公的心意。

44、事后孝公又责备景监，景监也责备卫鞅。

45、卫鞅说：“我用禹、汤、文、武的治国方法劝说大王而他听不进去。

46、请求他再召见我一次。

47、”卫鞅又一次见到孝公，孝公对他很友好，可是没任用他。

48、会见退出后，孝公对景监说：“你的客人不错，我可以和他谈谈了。

49、”景监告诉卫鞅，卫鞅说：“我用春秋五霸的治国方法去说服大王，看他的心思是准备采纳了。

50、果真再召见我一次，我就知道该说些什么啦。

51、”于是卫鞅又见到了孝公，孝公跟他谈的非常投机，不知不觉地在垫席上向前移动膝盖，谈了好几天都不觉得厌倦。

52、景监说：“您凭什么能合上大王的心意呢？我们国君高兴极了。

53、”卫鞅回答说：“我劝大王采用帝王治国的办法，建立夏、商、周那样的盛世，可是大王说：‘时间太长了，我不能等，何况贤明的国君，谁不希望自己在位的时候名扬天下，怎么能叫我闷闷不乐地等上几十年、几百年才成就帝王大业呢？’所以，我用富国强兵的办法劝说他，他才特别高兴。

54、然而，这样也就不能与殷、周的德行相媲美了。

55、”孝公任用卫鞅后不久，打算变更法度，又恐怕天下人议论自己。

56、卫鞅说：“行动犹豫不决，就不会搞出名堂，办事犹豫不决就不会成功。

57、况且超出常人的行为，本来就常被世俗非议；有独道见解的人，一定会被一般人嘲笑。

58、愚蠢的人事成之后都弄不明白，聪明的人事先就能预见将要发生的事情。

59、不能和百姓谋划新事物的创始而可以和他们共享成功的欢乐。

60、探讨最高道德的人不与世俗合流，成就大业的人不与一般人共谋。

61、因此，圣人只要能够使国家强盛，就不必沿用旧的成法；只要能够利于百姓，就不必遵循旧的礼制。

62、”孝公说：“讲的好。

63、”甘龙说：“不是这样。

64、圣人不改变民俗而施以教化，聪明的人不改变成法而治理国家。

65、顺应民风民俗而施教化，不费力就能成功；沿袭成法而治理国家，官吏习惯而百姓安定。

66、”卫鞅说：“甘龙所说的，是世俗的说法啊。

67、一般人安于旧有的习俗，而读书人拘泥于书本上的见闻。

68、这两种人奉公守法还可以，但不能和他们谈论成法以外的改革。

69、三代礼制不同而都能统一天下，五伯法制不一而都能各霸一方。

70、聪明的人制定法度，愚蠢的人被法度制约；贤能的人变更礼制，寻常的人被礼制约束。

71、”杜挚说：“没有百倍的利益，就不能改变成法；没有十倍的功效，就不能更换旧器。

72、仿效成法没有过失，遵循旧礼不会出偏差。

73、”卫鞅说：“治理国家没有一成不变的办法，有利于国家就不仿效旧法度。

74、所以汤武不沿袭旧法度而能王天下，夏殷不更换旧礼制而灭亡。

75、反对旧法的人不能非难，而沿袭旧礼的人不值得赞扬。

76、”孝公说：“讲的好。

77、”于是任命卫鞅为左庶长，终于制定了变更成法的命令。

78、下令把十家编成一什，五家编成一伍，互相监视检举，一家犯法，十家连带治罪。

79、不告发奸恶的处以拦腰斩断的刑罚，告发奸恶的与斩敌首级的同样受赏，隐藏奸恶的人与投降敌人同样的惩罚。

80、一家有两个以上的壮丁不分居的，赋税加倍。

81、有军功的人，各按标准升爵受赏；为私事斗殴的，按情节轻重分别处以大小不同的刑罚。

82、致力于农业生产，让粮食丰收、布帛增产的免除自身的劳役或赋税。

83、因从事工商业及懒惰而贫穷的，把他们的妻子全都没收为官奴。

84、王族里没有军功的，不能列入家族的名册。

85、明确尊卑爵位等级，各按等级差别占有土地、房产，家臣奴婢的衣裳、服饰，按各家爵位等级决定。

86、有军功的显赫荣耀，没有军功的即使很富有也不能显荣。

87、新法准备就绪后，还没公布，恐怕百姓不相信，就在国都后边市场的南门竖起一根三丈长的木头，招募百姓中能把木头搬到北门的人赏给十金。

88、百姓觉得这件事很奇怪，没人敢动。

89、又宣布“能把木头搬到北门的人赏五十金”。

90、有一个人把它搬走了，当下就给了他五十金，借此表明令出必行，绝不欺骗。

91、事后就颁布了新法。

92、新法在民间施行了整一年，秦国老百姓到国都说新法不方便的人数以千计。

93、正当这时，太子触犯了新法。

94、卫鞅说：“新法不能顺利推行，是因为上层人触犯它。

95、”将依新法处罚太子。

96、太子，是国君的继承人，又不能施以刑罚，于是就处罚了监督他行为的老师公子虔，以墨刑处罚了给他传授知识的老师公孙贾。

97、第二天，秦国人就都遵照新法执行了。

98、新法推行了十年，秦国百姓都非常高兴，路上没有人拾别人丢的东西为己有，山林里也没了盗贼，家家富裕充足。

99、人民勇于为国家打仗，不敢为私利争斗，乡村、城镇社会秩序安定。

100、当初说新法不方便的秦国百姓又有来说法令方便的，卫鞅说：“这都是扰乱教化的人”，于是把他们全部迁到边疆去。

101、此后，百姓再没人敢议论新法了。

102、于是卫鞅被任命为大良造。

103、率领着军队围攻魏国安邑，使他们屈服投降。

104、过了三年，秦国在咸阳建筑宫廷城阙，把国都从雍地迁到咸阳。

105、下令禁止百姓父子兄弟同居一室。

106、把零星的乡镇村庄合并成县，设置了县令、县丞，总共合并划分为三十一个县。

107、废除井田重新划分田塍的界线，鼓励开垦荒地，而使赋税平衡。

108、统一全国的度量衡制度。

109、施行了四年，公子虔又犯了新法，被判处劓刑。

110、过了五年，秦国富强，周天子把祭肉赐给秦孝公，各国诸侯都来祝贺。

111、第二年，齐国军队在马陵打败魏军，俘虏了魏国的太子申，射杀将军庞涓。

112、下一年，卫鞅劝孝公说：“秦和魏的关系，就象人得了心腹疾病，不是魏兼并了秦国，就是秦国吞并了魏国。

113、为什么要这样说呢？魏国地处山岭险要的西部，建都安邑，与秦国以黄河为界而独立据有崤山以东的地利。

114、形势有利就向西进犯秦国，没利时就向东扩展领地。

115、如今凭借大王圣明贤能，秦国才繁荣昌盛。

116、而魏国往年被齐国打得大败，诸侯们都背叛了他，可以趁此良机攻打魏国。

117、魏国抵挡不住秦国，必然要向东撤退。

118、一向东撤退，秦国就占据了黄河和崤山险固的地势，向东就可以控制各国诸侯，这可是统一天下的帝王伟业啊！”孝公认为说得对。

119、就派卫鞅率领军队攻打魏国。

120、魏国派公子卬领兵迎击。

121、两军相拒对峙，卫鞅派人给魏将公子卬送来一封信，写道：“我当初与公子相处的很快乐，如今你我成了敌对两国的将领，不忍心相互攻击，可以与公子当面相见，订立盟约，痛痛快快地喝几杯然后各自撤兵，让秦魏两国相安无事。

122、”魏公子卬认为卫鞅说的对。

123、会盟结束，喝酒，而卫鞅埋伏下的士兵突然袭击并俘虏了魏公子卬，趁机攻打他的军队，彻底打垮了魏军后，押着公子卬班师回国。

124、魏惠王的军队多次被齐、秦击溃，国内空虚，一天比一天消弱，害怕了，就派使者割让河西地区奉献给秦国做为媾和的条件。

125、魏国就离开安邑，迁都大梁。

126、梁惠王后悔地说：“我真后悔当初没采纳公叔座的意见啊。

127、”卫鞅打败魏军回来以后，秦孝公把於、商十五个邑封给了他，封号叫做商君。

128、商君出任秦相十年，很多皇亲国戚都怨恨他。

129、赵良去见商君。

130、商君说：“我能见到你，是由于孟兰皋的介绍，现在我们交个朋友，可以吗？”赵良回答说：“鄙人不敢奢望。

131、孔子说过：‘推荐贤能，受到人民拥戴的人才会前来；聚集不肖之徒，即使能使成王业的人也会引退。

132、’鄙人不才，所以不敢从命。

133、鄙人听到过这样的说法：‘不该占有的职位而占有它叫做贪位，不该享有的名声而享有它叫做贪名。

134、’鄙人要是接受了您的情谊，恐怕那就是鄙人既贪位又贪名了。

135、所以不敢从命。

136、”商鞅说：“您不高兴我对秦国的治理吗？”赵良说：“能够听从别人的意见叫做聪，能够自我省察叫做明，能够自我克制叫做强。

137、虞舜曾说过：‘自我谦虚的人被人尊重。

138、’您不如遵循虞舜的主张去做，无须问我了。

139、”商鞅说：“当初，秦国的习俗和戎狄一样，父子不分开，男女老少同居一室。

140、如今我改变了秦国的教化，使他们男女有别，分居而住，大造宫廷城阙，把秦国营建的像鲁国、魏国一样。

141、您看我治理秦国，与五羖大夫比，谁更有才干？”赵良说：“一千张羊皮比不上一领狐腋贵重，一千个随声附合的人比不上一个人正义直言。

142、武王允许大臣们直言谏诤，国家就昌盛，纣王的大臣不敢讲话，因而灭亡。

143、您如果不反对武王的做法，那么，请允许鄙人整天直言而不受责备，可以吗？”商君说：“俗话说，外表上动听的话好比是花朵，真实至诚的话如同果实，苦口相劝、听来逆耳的话是治病的良药，献媚奉承的话是疾病。

144、您果真肯终日正义直言，那就是我治病的良药了。

145、我将拜您为师，您为什么又拒绝和我交朋友呢！”赵良说：“那五羖大夫，是楚国偏僻的乡下人。

146、听说秦穆公贤明，就想去当面拜见，要去却没有路费，就把自己卖给秦国人，穿着粗布短衣给人家喂牛。

147、整整过了一年，秦穆公知道了这件事，把他从牛嘴下面提拔起来，凌驾于万人之上，秦国人没有谁不满意。

148、他出任秦相六七年，向东讨伐过郑国，三次拥立晋国的国君，一次出兵救楚。

149、在境内施行德化。

150、巴国前来纳贡；施德政于诸侯，四方少数民族前来朝见。

151、由余听到这种情形，前来敲门投奔。

152、五羖大夫出任秦相，劳累不坐车，酷暑炎热不打伞，走遍国中，不用随从的车辆，不带武装防卫，他的功名载于史册，藏于府库，他的德行施教于后代。

153、五羖夫死时，秦国不论男女都痛哭流涕，连小孩子也不唱歌谣，正在舂米的人也因悲哀而不发出相应的呼声。

154、这就是五羖大夫的德行啊。

155、如今您得以见秦王，靠的是秦王宠臣景监推荐介绍，这就说不上什么名声了。

156、身为秦国国相不为百姓造福而大规模地营建宫阙，这就说不上为国家建立功业了。

157、惩治太子的师傅，用严刑酷法残害百姓，这是积累怨恨、聚积祸患啊。

158、教化百姓比命令百姓更深入人心，百姓模仿上边的行为比命令百姓更为迅速。

159、如今您却违情背理地建立权威变更法度，这不是对百姓施行教化啊。

160、您又在商於封地南面称君，天天用新法来逼迫秦国的贵族子弟。

161、《诗经》上说：‘相鼠还懂得礼貌，人反而没有礼仪，人既然失去了礼仪，为什么不快快地死呢。

162、’照这句诗看来，实在是不能恭维您了。

163、公子虔闭门不出已经八年了，您又杀死祝欢而用墨刑惩处公孙贾。

164、《诗经》上说：‘得到人心的振兴，失掉人心的灭亡。

165、’这几件事，都不是得人心的呀。

166、您一出门，后边跟着数以十计的车辆，车上都是顶盔贯甲的卫士，身强力壮的人做贴身警卫，持矛操戟的人紧靠您的车子奔随。

167、这些防卫缺少一样，您必定不敢出门。

168、《尚书》上说：‘凭靠施德的昌盛，凭靠武力的灭亡。

169、’您的处境就好象早晨的露水，很快就会消亡一样危险，您还打算要延年益寿吗？那为什么不把商於十五邑封地交还秦国，到偏僻荒远的地方浇园自耕，劝秦王重用那些隐居山林的贤才，赡养老人，抚育孤儿，使父兄相互敬重，依功序爵，尊崇有德之士，这样才可以稍保平安。

170、您还要贪图商於的富有，以独揽秦国的政教为荣宠，聚集百姓的怨恨，秦王一旦舍弃宾客而不能当朝，秦国所要拘捕您的人难道能少吗？您丧身的日子就象抬起足来那样迅速地到来。

171、”但商君没有听从赵良的劝告。

172、五个月之后，秦孝公去世，太子即位。

173、公子虔一班人告发商君要造反，派人去逮捕商君。

174、商君逃跑到边境关口，想住旅店。

175、旅店的主人不知道他就是商君，说：“商君有令，住店的人没有证件店主要连带判罪。

176、”商君长长地叹息说：“唉呀！制定新法的遗害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！”离开秦国潜逃到魏。

177、魏国人怨恨他欺骗公子卬而打败魏军，拒绝收留他。

178、商君打算到别的国家。

179、魏国人说：“商君，是秦国的逃犯，秦国强大逃犯跑到魏国来，不送还，不行。

180、”于是把商君送回秦国。

181、商君再回到秦国后，就潜逃到他的封地商邑，和他的部属发动邑中的士兵，向北攻击郑国谋求生路，秦国出兵攻打商君，把他杀死在郑国黾池。

182、秦惠王把商君五马分尸示众，说：“不要像商鞅那样谋反！”于是就诛灭了商君全家。

183、太史公说：商君，他的天性就是个残忍少恩的人，考察他当初用帝王之道游说孝公，凭借着虚饰浮说，不是他自身的资质。

184、再说凭靠着国君宠臣太监的推荐，等到被任用，就刑罚公子虔，欺骗魏将公子卬，不听赵良的规劝，足以证明商君残忍少恩了。

185、我曾经读过商君开塞耕战的书籍，其内容和他本身的作为相类似。

186、但最终还是在秦国落得个谋反的恶名，这是有缘故的呀！商君者，卫之诸庶孽公子也①，名鞅，姓公孙氏，其祖本姬姓也。

187、鞅少好刑名之学②，事魏相公叔座为中庶子。

188、公叔座知其贤，未及进③。

189、会座病④，魏惠王亲往问病，曰：“公叔病有如不可讳⑤，将奈社稷何⑥？”公叔曰：“座之中庶子公孙鞅，年虽少，有奇才，愿王举国而听之。

190、”王嘿然⑦。

191、王且去，座屏人言曰：“王即不听用鞅，必杀之，无令出境。

192、”王许诺而去。

193、公叔座召鞅谢曰：“今者王问可以为相者，我言若⑧，王色不许我⑨。

194、我方先君后臣，因谓王即弗用鞅，当杀之。

195、王许我。

196、汝可疾去矣⑩，且见禽。

197、”鞅曰：“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，又安能用君之言杀臣乎？”卒不去。

198、惠王既去，而谓左右曰：“公叔病甚，悲乎，欲令寡人以国听公孙鞅也，岂不悖哉！”①庶孽：旁支侧出或妾生之子。

199、②刑名之学：战国时以申不害为代表的法家一派。

200、主张循名责实，以推行法治，强化上下关系。

201、刑，通“形”。

202、指形体或事实。

203、名，指言论或主张。

204、③进：推荐、保举。

205、④会：适逢，正赶上。

206、⑤有如不可讳：倘有不测。

207、不可讳，亦作“不讳”。

208、死亡的婉转说法。

209、讳，忌讳，隐瞒。

210、⑥这一句的意思是说国家怎么办呢？有托付何人的意思。

211、社稷：国家政权的代称。

212、社，土地神。

213、稷，谷神。

214、以古代君主都祭祀社稷，故以代称国家。

215、⑦嘿：同“默”。

216、⑧言：指推举。

217、若：你。

218、⑨色：脸色，神情。

219、⑩疾：快，迅速。

220、禽：同“擒”拘捕，捕捉。

221、悖：荒唐，糊涂。

222、公叔既死，公孙鞅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，将修缪公之业①，东复侵地②，乃遂西入秦，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孝公。

223、孝公既见卫鞅，语事良久，孝公时时睡，弗听。

224、罢而孝公怒景监曰：“子之客妄人耳，安足用邪！”景监以让卫鞅③。

225、卫鞅曰：“吾说公以帝道④，其志不开悟矣。

226、”后五日，复求见鞅⑤。

227、鞅复见孝公，益愈⑥，然而未中旨⑦。

228、罢而孝公复让景监，景监亦让鞅。

229、鞅曰：“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⑧。

230、请复见鞅。

231、”鞅复见孝公，孝公善之而未用也。

232、罢而去。

233、孝公谓景监曰：“汝客善，可与语矣。

234、”鞅曰：“吾说公以霸道⑨，其意欲用之矣。

235、诚复见我，我知之矣。

236、”卫鞅复见孝公。

237、公与语，不自知厀之前于席也⑩。

238、语数日不厌。

239、景监曰：“子何以中吾君？吾君之欢甚也。

240、”鞅曰：“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，而君曰：‘久远，吾不能待。

241、且贤君者，各及其身显名天下，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？’故吾以强国之术说君，君大说之耳(13)。

242、然亦难以比德于殷周矣(14)。

243、”①缪公之业：指秦穆公修德行武，开拓疆土，争霸诸侯的事业。

244、详见卷五《秦本纪》“孝公元年令”。

245、缪，通“穆”。

246、②东复侵地：指原属晋国的河西地区。

247、晋献公死去以后，流亡在外的晋公子夷吾为了争夺君位“使人请秦，求入晋”，并表示“诚得立，请割晋之河西八城与秦”。

248、及夷吾立为晋君，“背约不与河西城”。

249、秦穆公十四年（前646），晋乘秦饥，兴兵攻秦，结果晋惠公夷吾反被秦生擒，只好与秦盟，“献其河西地”。

250、后来“秦以往者数易君，君臣乖乱，故晋复强”，把原先割让给秦国的河西之地，又重新夺回。

251、见卷五《秦本纪》，参见卷三十九《晋世家》。

252、③让：责备。

253、④说：规劝，劝说。

254、帝道：相传为尧舜等五帝治理国家的方法。

255、⑤这一句的意思是景监再向孝公请求召见公孙鞅。

256、⑥益愈：反复前日之论，稍加修正。

257、由帝道渐入王道。

258、⑦未中旨：未能与孝公的心意相合。

259、⑧王道：即三王之道。

260、指夏禹、商汤、周文王、周武王之道。

261、⑨霸道：即五霸之道。

262、指以尊王攘夷为号召的齐桓、晋文之道。

263、五霸，说法不一，一般认为是秦穆公、晋文公、齐桓公、宋襄公、楚庄王。

264、他们多凭借武力威势治理国家，开拓疆土。

265、⑩厀之前于席：身上跪在席子上向前膝行。

266、厀，通“膝”。

267、古人席地而坐，膝盖挨着席子。

268、三代：指夏、商、周三个朝代。

269、邑邑：同“悒悒”。

270、郁闷不乐。

271、(13)说：同“悦”。

272、愉快，喜悦。

273、(14)比德：比量德行。

274、孝公既用卫鞅①，鞅欲变法，恐天下议己。

275、卫鞅曰：“疑行无名②，疑事无功。

276、且夫有高人之行者，固见非于世③；有独知之虑者，必见敖于民④。

277、愚者暗于成事⑤，知者见于未萌⑥。

278、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⑦。

279、论至德者不和于俗，成大功者不谋于众。

280、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，不法其故⑧；苟可以利民，不循其礼。

281、”孝公曰：“善。

282、”甘龙曰：“不然。

283、圣人不易民而教⑨，知者不变法而治。

284、因民而教，不劳而成功；缘法而治者⑩，吏习而民安之。

285、”卫鞅曰：“龙之所言，世俗之言也。

286、常人安于故俗，学者溺于所闻。

287、以此两者居官守法可也，非所与论于法之外也。

288、三代不同礼而王，五伯不同法而霸。

289、智者作法，愚者制焉(13)；贤者更礼，不肖者拘焉(14)。

290、”杜挚曰：“利不百，不变法；功不十，不易器(15)。

291、法古无过，循礼无邪。

292、”卫鞅曰：“治世不一道，便国不法古。

293、故汤武不循古而王，夏殷不易礼而亡。

294、反古者不可非，而循礼者不足多(16)。

295、”孝公曰：“善。

296、”以卫鞅为左庶长，卒定变法之令。

297、①卫鞅：商鞅为卫国人，故称。

298、下句“恐天下议己”，是说孝公欲从商鞅之言而变法，可是又怕天下议论他，不是说商鞅“恐天下议己”。

299、②疑：犹豫不定。

300、③以上二句的意思是说，超出常人的人本来要被世俗非难的。

301、④敖：通“謷”。

302、嘲笑。

303、《商君书》或作“骜”，或作“訾”。

304、“骜”通“訾”。

305、“訾”，毁谤。

306、⑤暗：不清楚，不明白。

307、⑥知：通“智”。

308、未萌：未发露、察觉。

309、⑦虑：事先谋划、创始。

310、⑧法：效法。

311、故：指成法。

312、⑨易民：改变民风民俗。

313、⑩缘：依照，沿袭。

314、王：成王，统一天下。

315、五伯：即五霸。

316、(13)制：被制约。

317、(14)不肖：不成材，没出息。

318、(15)器：指古代标志名位、爵号的器物。

319、(16)多：推重，赞扬。

320、令民为什伍①，而相牧司连坐②。

321、不告奸者腰斩，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，匿奸者与降敌同罚。

322、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③，倍其赋。

323、有军功者，各以率受上爵④；为私斗者，各以轻重被刑大小。

324、僇力本业⑤，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⑥。

325、事末利及怠而贫者⑦，举以为收孥⑧。

326、宗室非有军功论⑨，不得为属籍⑩。

327、明尊卑爵秩等级，各以差次名田宅，臣妾衣服以家次。

328、有功者显荣，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。

329、①什伍：户籍编制，十家为什，五家为伍。

330、②牧司：检举，监督。

331、连坐：一人犯法，其他人连带治罪。

332、坐，因犯……罪。

333、③分异：分家另过。

334、这是为繁殖人口，发展生产。

335、④率：标准。

336、⑤僇力：即“戮力”。

337、尽力，致力于。

338、⑥复其身：免其本身劳役或赋税。

339、复，免除。

340、⑦事末利：从事工商业。

341、末，非根本，不重要的事物。

342、古代以农业为本，以工商业为末。

343、⑧收孥：拘挚本人妻子，没收为官奴婢。

344、孥，奴婢。

345、⑨宗室：此指王族。

346、⑩属籍：家族的名册，谱牒。

347、差次：等级次序。

348、差，等。

349、分别等级。

350、名：占有。

351、芬华：比喻显荣。

352、即显赫荣耀。

353、令既具①，未布②，恐民之不信，已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③，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。

354、民怪之，莫敢徙。

355、复曰“能徙者予五十金”。

356、有一人徙之，辄予五十金④，以明不期。

357、卒下令。

358、令行于民期年⑤，秦民之国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。

359、于是太子犯法。

360、卫鞅曰：“法之不行，自上犯之。

361、”将法太子⑥。

362、太子，君嗣也，不可施刑，刑其傅公子虔，黔其师公孙贾⑦。

363、明日，秦人皆趋令⑧。

364、行之十年，秦民大说，道不拾遗，山无盗贼，家给人足。

365、民勇于公战，怯于私斗，乡邑大治。

366、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，卫鞅曰“此皆乱化之民也”⑨，尽迁之于边城。

367、其后民莫敢议令。

368、于是以鞅为大良造。

369、将兵围魏安邑，降之。

370、居三年，作为筑冀阙宫庭于咸阳⑩，秦自雍徙都之。

371、而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。

372、而集小（都）乡邑聚为县，置令、丞，凡三十一县。

373、为田开阡陌封疆，而赋税平。

374、平斗桶权衡丈尺。

375、行之四年，公子虔复犯约，劓之。

376、居五年，秦人富强，天子致胙于孝公（13），诸侯毕贺。

377、①具：准备就绪。

378、②布：颁布，公布。

379、③国都市南门：指都城后边市场南门。

380、古代国都建制：前朝，后市，左祖、右社。

381、④辄：就。

382、金：古代货币单位。

383、⑤期年：一整年。

384、⑥法：处罚、治罪。

385、⑦黥：即墨刑。

386、用刀在面额上刺字，再涂以墨。

387、⑧趋令：遵照新法执行。

388、⑨乱化：扰乱教化。

389、⑩冀阙：古代宫庭外公布法令的门阙。

390、冀，记。

391、出列教令，当记于门阙。

392、(11)阡陌：纵横交错的田塍。

393、南北叫阡，东西称陌。

394、封：聚土作为标志。

395、疆：划定疆界。

396、(12)劓：古代割掉鼻子的刑罚。

397、（13）致胙：天子把祭祀用的肉赐给诸侯，表示荣宠的特殊礼遇。

398、其明年，齐败魏兵于马陵，虏其太子申，杀将军宠涓①。

399、其明年，卫鞅说孝公曰：“秦之与魏，譬若人之有腹心疾，非魏并秦，秦即并魏。

400、何者？魏居领阨之西②，都安邑③，与秦界河而独擅山东之利④。

401、利则西侵秦，病则东收地⑤。

402、今以君之贤圣，国赖以盛。

403、而魏往年大破于齐，诸侯畔之⑥，可因此时伐魏。

404、魏不支秦，必东徙。

405、东徙，秦据河山之固，东乡以制诸侯⑦，此帝王之业也。

406、”孝公以为然，使卫鞅将而伐魏。

407、魏使公子卬将而击之。

408、军既相距⑧，卫鞅遗魏将公子卬书曰⑨：“吾始与公子欢，今俱为两国将，不忍相攻，可与公子面相见，盟，乐饮而罢兵，以安秦魏。

409、”魏公子卬以为然。

410、会盟已，饮，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魏公子卬，因攻其军，尽破之以归秦。

411、魏惠王兵数破于齐秦⑩，国内空，日以削，恐，乃使使割河西之地献于秦以和。

412、而魏遂去安邑，徙都大梁。

413、梁惠王曰：“寡人恨不用公叔座之言也。

414、”卫鞅既破魏还，秦封之於、商十五邑，号为商君。

415、①见卷五《秦本纪》、卷四十四《魏世家》、卷四十六《田敬仲完世家》、卷六十五《孙子吴起列传》。

416、②领阨：山岭险要处。

417、领，通“岭”。

418、阨，通“隘”，狭隘，险要。

419、③都安邑：建都安邑，亦即以安邑为都城。

420、④界河：以黄河为界。

421、⑤病：与上句“利”对举。

422、⑥畔：通“叛”。

423、⑦乡：同“向”。

424、⑧相距：两军接近，尚未交战。

425、距，通“拒”，抵御。

426、⑨遗：致送，赠予。

427、书：信。

428、⑩数：屡次、频繁。

429、三家分晋以后，河西之地属魏。

430、商君相秦十年，宗室贵戚多怨望者①。

431、赵良见商君。

432、商君曰：“鞅之得见也，从孟兰皋②。

433、今鞅请得交，可乎？”赵良曰：“仆弗敢愿也。

434、孔丘有言曰：‘推贤而戴者进③，聚不肖而王者退。

435、’仆不肖，故不敢受命。

436、仆闻之曰：‘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，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。

437、’仆听君之义，则恐仆贪位贪名也。

438、故不敢闻命。

439、”商君曰：“子不说吾治秦与？”赵良曰：“反听之谓聪④，内视之谓明⑤，自胜之谓强⑥。

440、虞舜有言曰：‘自卑也尚矣⑦。

441、’君不若道虞舜之道⑧，无为问仆矣。

442、”商君曰：“始秦戎翟之教，父子无别，同室而居。

443、今我更制其教，而为其男女之别，大筑冀阙，营如鲁卫矣。

444、子观我治秦也，孰与五羖大夫贤⑨？”赵良曰：“千羊之皮，不如一狐之掖⑩；千人之诺诺，不如一士之谔谔。

445、武王谔谔以昌，殷纣墨墨以亡（13）。

446、君若不非武王乎，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（14），可乎？”商君曰：“语有之矣，貌言华也（15），至言实也（16），苦言药也（17），甘言疾也（18）。

447、夫子果肯终日正言，鞅之药也。

448、鞅将事子（19），子又何辞焉！”赵良曰：“夫五羖大夫，荆之鄙人也。

449、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，行而无资，自粥于秦客（20），被褐食牛（21）。

450、期年，缪公知之，举之牛口之下，而加之百姓之上（22），秦国莫敢望焉。

451、相秦六七年，而东伐郑（23），三置晋国之君（24），一救荆国之祸（25）。

452、发教封内（26），而巴人致贡；施德诸侯，而八戎来服（27）。

453、由余闻之（28），款关请见（29）。

454、五羖大夫之相秦也，劳不坐乘，暑不张盖，行于国中，不从车乘，不操干戈，功名藏于府库，德行施于后世。

455、五羖大夫死，秦国男女流涕，童子不歌谣，舂者不相杵（30）。

456、此五羖大夫之德也。

457、今君之见秦王也，因嬖人景监以为主（31），非所以为名也。

458、相秦不以百姓为事，而大筑冀阙，非所以为功也。

459、刑黥太子之师傅，残伤民以骏刑（32），是积怨畜祸也。

460、教之化民也深于命，民之效上也捷于令（33）。

461、今君又左建外易（34），非所以为教也。

462、君又南面而称寡人（35），日绳秦之贵公子（36）。

463、《诗》曰：‘相鼠有体，人而无礼，人而无礼，何不遄死（37），以《诗》观之，非所以为寿也（38）。

464、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，君又杀祝欢而黥公孙贾。

465、《诗》曰：‘得人者兴，失人者崩。

466、’（39）此数事者，非所以得人也。

467、君之出也，后车十数，从车载甲，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（40），持矛而操阘戟者旁车而趋（41）。

468、此一物不具，君固不出。

469、《书》曰：‘恃德者昌，恃力者亡。

470、’（42）君之危若朝露，尚将欲延年益寿乎？则何不归十五都，灌园于鄙（43），劝秦王显岩穴之士（44），养老存孤，敬父兄，序有功，尊有德，可以少安。

471、君尚将贪商于之富，宠秦国之教，畜百姓之怨，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（45），秦国之所以收君者（46），岂其微哉（47）？亡可翘足而待。

472、”商君弗从。

473、①怨望：怨恨。

474、望，埋怨责备。

475、②从孟兰皋：经由孟兰皋的介绍。

476、③戴者：指善于治理政事而受到百姓爱戴的人。

477、④反听：能够接受别人的意见。

478、⑤内视：自我省察。

479、⑥自胜：自我克制。

480、⑦自卑：谦虚，卑下自守。

481、尚：尊重。

482、⑧前一“道”为遵循。

483、后一道为主张、道理。

484、⑨这一句的意思是说，我和五羖大夫比，谁更贤能。

485、孰与，用于比较，与……比，哪个……。

486、五羖（ｇǔ，股）大夫：即秦名相百里奚。

487、原为虞国大夫，晋灭虞，被晋所俘虏，随秦穆公夫人即晋公子夷吾的姐姐随嫁到秦，后逃离秦国，在宛地被楚人捉获。

488、穆公闻其贤，就用五张黑色的公羊皮把他赎回，与谈三日，穆公大悦，“授之国政”。

489、这与下文赵良所云颇不同。

490、见卷五《秦世家》参见卷六十三《老子韩非列传》原文“伊尹为庖，百里奚为虏”段关于百里奚的注文。

491、⑩掖：同“腋”。

492、胳肢窝。

493、诺诺：答应之声，有顺从、附合的意思。

494、谔谔：直言的样子。

495、（13）这两句的意思是，武王让大臣们直言谏诤，国家就昌盛；纣王的大臣们不敢提意见，因而灭亡。

496、墨墨：通“默默”。

497、不言，无声息。

498、（14）诛：责怪。

499、（15）貌言华：表面上动听而实际虚浮的话。

500、（16）至言：真实的话。

501、(17)苦言：逆耳的话。

502、（18）甘言：献媚奉承的话。

503、（19）事：师事。

504、（20）粥（ｙù，育）：通“鬻”。

505、卖。

506、（21）被：同“披”。

507、穿。

508、食：给……吃。

509、（22）加：凌驾。

510、百姓：指贵族。

511、（23）东伐郑：据《左传》载，鲁僖公三十二年，驻军于郑而代郑设防的秦国大夫杞子派人送回信息，说郑国让他负责掌管北门的锁钥，如果秘密派军前来，郑国就可以得到了。

512、于是，秦穆公召五羖大夫百里奚之子孟明等三人东袭郑。

513、其事在三十三年。

514、及至孟明等到了滑国，发现郑国已有所防备，怕“攻之不克，围之不继”，就灭滑而还。

515、按这次秦“东伐郑”。

本文就为大家分享到这里，希望小伙伴们会喜欢。

标签：